(如果我可以把這些寫下,這些就是最關鍵的30天吧,當然還有許多事情無法寫上,省略的和現在對我的最大影響,幾乎就是這些事了。)
在澳洲開車
不熟悉的地方開車,總會遇到一些糟糕事,例如找加油站。尤其是小小的出口,下去的地方不能說什麼都沒有,但是什麼都看不出來。搞不清楚東南西北。路旁沒有人。加油站有時候關了。對了,你要自己加油。
就幾次經驗來說,一般人擔心的是,後面來車,右邊來車,一堆事情,不過我們擔心的是怕車子停了,所以基本的交通問題其實並不是我們的問題...。怕車子壞得更誇張,於是我們選擇每一段路就休息一下。下去很容易,上來就麻煩了。分開的兩邊到底要如何上去反方向呢,一點都不好猜...。拿著地圖也沒有用。GPS可能真的好一點。是啊,HOME,按到那個鍵就對了。一點都不用擔心,該擔心的是其他人。
300公里之後,在到達黃金海岸之前,我們決定去加油,休息站在路旁左前方,順著路加了油,買了吃的,付了油錢,又要上交流道了。呼,過頭,又過頭,在繞一圈,非常人性的圓圈設計,我覺得他讓意外事故減輕不少。
往南方去
裝著滿滿的車的東西,幾乎擋住後照鏡的位子。小車裡還裝了一台小電視。自以為可以在露營地接上電源看電視。
後來真正有露營到的地方,是相當方便而且乾淨的。除了你要睡在帳棚裡之外,有很大很乾淨的衛浴設備和廚房,還會有人親切跟你說熱水在哪裡,衛浴間見到面也會打一下招呼。晚上也很安全,進入要按密碼。
露宿街頭
很晚,很差的心情,為了修車不知道還要花多少錢,睡在車上,但沒辦法洗澡,還偷在路旁上廁所。花完了國際電話卡的錢,想詢問到底修車是不是修得好,我們是不是還能往下走,繼續我們的旅程...。我已沉沉睡去。
清晨五點,我醒了,搖搖隔壁幾乎沒睡好的另一位。決定開始繼續往下走,拼一拼。即使開車已經讓我們隨時準備停在路旁的這種焦慮,只要一上路就開始發作...。但其他備案,還沒有半個。
繼續往下開,避開快速的路,盡量走公路。其實我很天真的想,如果在無法往下開,我就把它報廢在路旁,招手回家了。好不容易七點多,走海濱,到了DANGEROUS POINT,傾斜的30度斜坡一點也沒把我們難倒。因為一路順利,我們好興奮。差不多2/3的花費投在車子上,剩下的幾乎就是救命錢了。即使焦慮不安,終於在閃著銀光的日出海波上看到了一絲絲希望...。
後來在這美麗的小鎮,我們的第二站,車子還是掛了,找了旅遊中心裡慈祥幽默的老先生,他本來只想和我們說這附近有啥景點,有什麼特別,有那些住宿點,後來還跟我們說了有個人在附近,修車很實在。告訴了我們詳細如何走,再三說明地點。
我們先在路旁找了家上網的露天咖啡,這也是與阿伯問來的,一邊尋找刷牙洗臉之處。這真是最美麗的一天下午了。還輪流去了海灘。吃東西,找東西,和遠方朋友聊天。假裝沒有憂心的事情在眼前發生...。
經過一些討論後,我們還是決定回到黃金海岸找人修理。同時規劃下一步該怎麼走。一路小心翼翼,就當我們回到擁擠的城市裡,車子終於死在路旁不肯走一步了。
在這趟路上,我們不斷查看車子的狀況,我負責看地圖找路,幸好都沒有出錯引起更多爭吵。不時在路旁讓車休息,路旁的花朵好美。我開著車亂人家的交通秩序,幸好是鄉下車不多,左右相反和規則不太一樣,搶了人家的優先權,被逼,找可以迴轉的時候後面一直跟著一台車。
後來我們終於決定要回家了,回台灣,看車子修的狀況怎樣,一邊在YHA投宿,在這裡遇到兩個浪漫的台灣女生。雖然一開始我的臉塞到他們也不敢跟我說話,不過他們是很活潑開放的兩個女生。也可能是隔了一夜,我的臉終於不再那麼滄桑...。
風塵僕僕下榻YHA後2天,車子是我們的大型儲物箱。要什麼再回去拿。遇到不同房間的日本女生,她們都很有禮貌很有規矩,也很安靜。車子修理的期間,我們就坐公車去附近的商場,找吃的找工作,還買了根本沒有用到的一大疊要用兩天才看得完但一點用都沒有的報紙。
結果我們在背包客論壇看到了莫爾本剪葡萄花的工作,與當地工頭通上艱難不清楚的電話,他慈祥親切並且是感人中文讓我們馬上相信了他,買上買了機票,準備到幾個小時後的大南方。
嘿!我的南方,你終於來了!
飛到墨爾本機場後,下了飛機馬上要趕半小時後的火車,這是今天的最後一班,一天也才兩班。中東死老伯坑了我們60澳幣,不到20分鐘的車程。吐到爆。夏暑之中毛絨絨的車內裡也使我們抓狂,火車岌岌可危,下了車也搞不清楚東南西北,而且我們還沒買票。
兩個人先去找坐車處,我和另一個女生去買票,背著10幾公斤重物的包包是我的一半高,還要用衝刺的速度前進。終於在最後的兩分鐘買到了票,買的售票員也流汗緊張了起來,緊張的心情和氣喘如沙漠裡的馬,終於飛奔上了火車。
一小時40分鐘後,火車載我們到了轉車點,但在這裡轉的是公車。巴士真的會準時來嗎?在哪上車再哪買票,我們今天真的到的了住宿地點嗎?我們到底在哪裡?
半小時後,墨鏡勁裝黑皮衣阿伯跳下車,幫忙要下車的旅客們,好像就想走了,我們忙上前問是不是這班車可以到達要去的地方,阿伯簡單看了我們的票,點頭要我們上車,打開了放行李的側邊。
一路黃沙在窗外幾乎沒有什麼變化,接了幾處的乘客,下了兩個休息站,幾乎是荒漠中的雜貨店,一下車就有死小孩跟我們勒索。我們還跟另外一組韓國人搭上線,互相都沒把握工作的事,互留了電話以備沒人來接我們的時候還有一隻電話可以打。
當晚我們要在一間監獄改的旅館住下。荒廢又空曠的小鎮,我們住在一個粗大木頭釘的雙層床上。幾乎沒有天黑的南澳,9點多的晚上,還像中午般的光線,月亮還白白的走出來,我們在不熟悉的人群裡找到戶外的空桌子坐下,望著天空驚嘆著。
雖說是監獄的外觀,洗澡處卻很大,也沒人搶,只是人都不太友善的樣子。搞不懂他們和我們一樣是來找工作的過路客或是怎樣。可以發現的一兩個台灣女生,一點也沒有想搭上話的感覺。
終於到了ROBINVALE,阿伯的電話一路都打不通,收訊太爛,非常心驚膽跳的下了車,又打一次,終於通了。阿伯一副要我們久留的樣子,載了其他人一起去採買,採買了四個人可以吃上幾個禮拜的食物。買了5公斤還是10公斤的泰國香米呢?
但...我們的命有沒有那麼不好,就當我們才到臨時組合屋的地方,阿伯與我們坐在葡萄樹旁,閒聊才沒多久離開後,就發現這位工頭很有可能讓你賺不了錢。第一天就要買下工具費用,實在相當困惑,如果每天賺不到錢還要在烈日下曬的話。是不是還要做?幾乎剩下的錢都用在來這裡的路上了!
隔天,我們與另外兩個女生告別了,我們要離開了,一路風塵僕僕回到墨爾本機場,搭清晨六點多的飛機,今日夜宿機場,機場已有人和我們一樣等飛機的背包客。成大字型躺在地上睡了。還是女生。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增色旅程不少,但也有很多清也清不掉的事。兩個人,不僅要面對未知的一切,還要想辦法知道誰是對的誰是錯的,錯了又互相怪罪。
說的對,人生重要的時刻不是在成功的那時,而是讓你振作發瘋想要達到目標的那一瞬間。
那些瑣碎的小事讓你昏倒,
度過的疲累可能要10年才好,
但至少發現原來自己是可以用力去抓住一些什麼的。
一個人辦不到,兩個人才行。
兩個人要互相打氣還要互相警惕,
今天你又觸碰我難以忍受的點了,
我受不了
你又忘了
太好了,我們又吵架了。
吵著吵著終於像雨過天晴般,
你笑了
我笑了
- Jun 08 Mon 2009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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